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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漣滟的河流
這是一條漣滟的河流,在時光里汩汩流淌。你可曾聽到它的清淺低語,它,是在吟唱青春。
一、她
在日光微醺的午后,和她手拉手走很遠(yuǎn)的路去看一條漂亮的裙子。一路嘰嘰喳喳,說著學(xué)校里最新的八卦,互相擔(dān)憂著幾天后的考試,抱怨著媽媽的嘮叨?匆姍淮袄锞碌倪B衣裙,便都安靜下來。兩只毛茸茸的腦袋擠在一起,臉頰微微泛紅,一半是因為炎熱的天氣,一半是因為興奮和渴望。
鏡頭緩慢的拉長,你和她的身影都模糊了。最后只能想起她溫?zé)岬氖中,以及肆意綻放的明亮笑靨。
這是你遇見的雙生花。這條河流因了她的裝點而呈現(xiàn)出一抹清麗的色彩。你記得。
二、他
是在一個暮色四合的黃昏吧,空氣里彌漫著槐花的香味,甜蜜芬芳。這個時候剛剛放學(xué),你從校門走出時看見了他。帶著欣喜和不安,你故意把步子放慢,并悄悄用手把裙子的褶皺撫平。你好像還暗暗責(zé)怪自己早上忘了把心愛的發(fā)卡別上。你故意讓他注意到你卻又不露聲色,你計算著他與你擦肩的時間。在看到他的背影時竟有莫名的失落和悵惘。唉,小小的心呵,可以承載起那么重的愛嗎。你不知道,只記得他的衣服被風(fēng)吹的鼓起來,像一面溫情的小旗幟,飄揚(yáng)在你彌漫花香的河流上。
三、他們
他們是誰,他們是除了他和她以外的其他人,面目模糊,形象索然。
在無數(shù)個或晴或陰或云或雨的白晝,你和他們一起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看書,做題目,聽課。休息的時候他們常;ハ嘧分鸫螋[,你有時候參與,有時候不。你是骨子里略帶清冷的孩子,不太喜歡喧囂,也不會左右逢源。于是很多時候你與他們是遙遠(yuǎn)的。畢業(yè)的時候集體照相,你站在最左邊,頭微微歪向一邊,臉上的表情是模糊的傷感,又或者什么也沒有。
這樣,你想,他們是這條河流兩岸輕輕搖擺的青草,帶著純澈的笑容看你走過。
四、末記,站在青春的尾巴上
除夕夜,窗外有熱鬧到極致的鞭炮聲,也有滿天盛開的灼灼煙花。這是20xx年的最后一天,也是18歲的最后一夜。想到這些,你有些恍惚了。十八歲之前的那些時光哪里去了呢。好像手中還殘存著她的溫?zé)釟庀,而空氣里的槐花香味也一直在,耳邊竟仍回響著他們孩子氣的叫罵聲。只是那些人都哪里去了呢。
你翻開手邊的書,上面寫著:站在十八歲的尾巴上。你想,原來,是站在青春的尾巴上了。
而那條漣滟的河流,轉(zhuǎn)過一道彎,又繼續(xù)輕快地向前流淌了。你想聽聽它要說什么,可是它卻故作優(yōu)雅的沉默著,像一個飽含深情卻驕矜無比的公主。
它一定知曉了這一切秘密,有關(guān)青春,有關(guān)他和她。你想,你的臉上是略帶惆悵的微笑,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這樣傷感,這樣明媚。一如那條漣滟的,被稱作青春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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