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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花姑娘散文
“賣花來吆,買花來吆,花兒雖香,沒人來買……”這首如泣如訴的歌是朝鮮電影《賣花姑娘》的主題曲,這部七十年代初風(fēng)靡全國的朝鮮電影讓多少國人淚雨傾盆,賣花姑娘一家的悲慘命運更勾起了多少人的同情之淚、憐憫之情,那歌聲至今還縈繞在我的耳邊,成為一代人的記憶。
2013年端午節(jié),趁著頒獎會的春風(fēng),和慧娟走進文化名城岳陽,身處繁華鬧市區(qū),感受著晚風(fēng)習(xí)習(xí)的涼爽,用心體味城市的音符,目睹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歇息片刻,突然被一聲清脆、稚嫩的叫聲吸引。只見一個大約十歲左右的女孩肩上背著挎包,扎著馬尾辮,手里拿著一支玫瑰花走到一對情侶面前說:“叔叔:請您買支花,送給您女朋友吧!”被突然擋住去路的男青年顯然有點尷尬,猶豫之中,被女青年一把拉走,女孩失望的望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這時,對面商場走出了一對情侶,那女孩又箭一般地沖到了那對情侶前面露微笑,嘴里說著相似的話。那對情侶什么也沒說,撥開女孩,冷漠的離去。但他們的冷漠并沒有影響女孩的情緒,只見她又蹦蹦跳跳的尋找新的獵物。
望著這個身體單薄的女孩,我開始對那小女孩聯(lián)想翩翩,一邊打量著女孩的舉動,一邊想:“這么小的孩子,正值上學(xué)的年齡,怎么跑到街上買花呢?也許是孩子為了讓自己早日適應(yīng)市場經(jīng)濟,利用晚上的時間鍛煉自己的生存能力。但看其衣著,一點都不像家境殷實的孩子,衣著很簡樸。也許孩子家境貧寒,過早的擔負起了家庭的重擔。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呀,此話一點不假,心中憐憫之心也油然而生。一邊思索,一邊繼續(xù)觀察孩子的舉動。這時,又一對情侶出現(xiàn)在了女孩的視野中,她滿心歡喜直奔那對情侶面前祈求地說:“叔叔,請你買支花吧!”不管她怎么祈求,也沒有打動那對情侶的心,那女孩堅決的擋住了情侶的去路,把花硬塞進了那男青年的手里,那男青年無奈,便把花拋在了地上悻悻離去?粗鴿u漸離去的身影,孤獨無助的女孩拾起了地上的玫瑰茫然的望著四周,我的心也隨著女孩的情緒抽緊。這時,一個同樣大的女孩,穿著漂亮的花裙子,被父母牽著手從女孩身旁走過,和眼前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女孩好奇的一直望著這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我不知這個幸福的女孩在想什么?也許她清澈如水的目光里有同情,也許她的內(nèi)心開始鄙夷眼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怎么會去賣花呢?那花能值幾個錢!”可是,長在溫室里的花朵那里知道,現(xiàn)在社會上還有多少孩子,還過著清貧的生活。我想,在這位賣花姑娘幼小的靈魂深處,一定蘊藏著一種愛,愛讓她學(xué)會了隱忍,愛讓她學(xué)會了堅強,愛讓她忘記了自我。因為愛,她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需要人呵護的孩子,更是為了父母不再辛苦勞累,她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了這本不該屬于自己的生活,這就是貧困人家孩子的生活。
這時,夜色漸濃,一個小時過去,女孩手里嬌艷的玫瑰花還捏在她的手里,但她一點都沒放棄回家的意思,依然用一雙渴望的目光搜尋著。正在失望之際,從對面走出了幾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他們剛從飯館里出來,個個酒足飯飽,眉飛色舞說笑著走來。小女孩一下子來了精神,仿佛看到了希望,一下子奔跑過去擋住了幾個男孩的去路用祈求的聲音說:“哥哥,請你們買支花吧,送給你們的女朋友。”顯然,她的出現(xiàn)讓幾個青澀的男孩束手無策,個個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傻笑。也許是不想在心儀的女孩面前丟面子,其中一個男孩毫不猶豫的掏出了十元錢塞到了那女孩手里,拿起玫瑰在同伴們的嬉笑聲中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小女孩拿到錢,興高采烈的從我們身旁跑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我們的心也隨著女孩的身影舞動著……此時此刻,看到那個女孩開心快樂的樣子,我的內(nèi)心也得到了釋然,也深深被這個男孩的舉動感動著,不管他們買花的心態(tài)如何,但他們小小的付出,給了女孩自信、自尊、快樂和希望。這時,我想起了一句名言:“苦難是成功的基石”
花燈依然輝煌燦爛,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女孩弱不禁風(fēng)的身影依然在人群中穿梭。賣花姑娘的堅強、執(zhí)著、不畏蔑視,決不放棄的性格讓我肅然起敬,也把祝福深深送給這位可愛的女孩,愿風(fēng)雨中的你如玫瑰那樣嬌艷……
“買花來吆,買花來吆……,”回歸的途中,賣花姑娘的歌聲一次次的在耳邊縈繞,怎么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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