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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玉米優(yōu)美散文
“玉米”多像一個女子的名字,有著玉的溫潤,米的玲瓏。
“玉米”也無愧于自己的名字,從大地母親的懷抱中一拱出來,就那麼亭亭玉立,搖曳生姿。腰肢雖還柔嫩,但那一身的清純就像一個倚門回首嗅青梅的少女,令人滿目清爽。
經(jīng)歷夏季以后,充沛的雨水將滋潤的更是水靈靈、青翠翠、輕盈盈。一陣風(fēng)拂過,宛如古代身披綠色羅紗的女子在翩翩起舞。當(dāng)你凝視一棵正在揚(yáng)花的玉米,凝視它羽狀的花冠,綠色的紗裙,腰間垂掛的彩色絲縷,時間久了,眼前就會幻化出一個婀娜的舞女,踏著凌波微步,玉體輕顫著,美目頻頻向你顧盼。這樣一個透著二八芳齡馨香的佳人,真讓人禁不住想摟住她在大自然中舞上一曲,舞他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舞綿綿無絕期。
如果,你眼前有一大片玉米在臨風(fēng)而舞,你簡直幸福如古代的君王,三千美人為君舞,只為博君一日歡。跳“羽衣霓裳”,跳“秦王破陣”,跳得飛燕動容,玉環(huán)失色,昭君出塞不敢回,貂嬋低首急避月。一舞解君憂,再舞增君興。跳走青澀,跳出豐韻。這時的玉米就是懷春的少婦,舞低楊柳樓心月,盼君歸!
當(dāng)?shù)谝豢|秋風(fēng)唱響,當(dāng)?shù)谝黄瑮魅~經(jīng)霜。玉米也迎來自己成熟的時刻,像懷孕的女子安靜了下來。偶爾隨風(fēng)輕擺一下笨重的腰肢,更顯成熟后的靜美。沐著秋日的暖陽,感受腹中胎兒輕微的顫動,經(jīng)歷了火熱激情的歲月,玉米終于繁華落盡見真淳,向我們獻(xiàn)出她最寶貴的東西———她的兒子們。玉米家族就這樣生生不息,延續(xù)著自己族類的生命。
我們收獲玉米時,她在微風(fēng)中挺立不動,飽滿的籽粒在厚厚的襁褓中探頭探腦。我們用手輕輕一掰,它就“啪”一下掉下來。玉米一點(diǎn)也不矯情,成熟的干脆利落,決不藕斷絲連。
沒有了兒子的玉米站在田野里,顯得那麼單薄,那麼人老珠黃。干枯的黃葉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仿佛不勝秋涼。這些偉大的母親,把她們最后的液汁都輸給了兒子,而她們的軀體卻變地空虛。當(dāng)一個個肥碩的玉米棒如一個個肥胖的嬰兒在農(nóng)人手中跳躍時,她們的笑聲是嘶啞的含著渾濁的眼淚。秋日的陽光中,這一群憔悴的玉米,像唐朝那些白頭的宮女,只剩下美好的回憶。
我喜歡成熟的玉米,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帶著秋日特有的氣息。這吸取大地之精華,日月之靈氣的玉米呀!我輕輕撕下她白紗般的外皮,如同褪去我心愛的女子的衣衫,慢慢的,慢慢的。無論那豐滿的身軀,還是飽脹的籽粒,無不向我傳達(dá)著生命的豐盈和喜悅,激動和美麗。
深秋的玉米!如果有來生,我甘心和你們扎根大地,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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