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苗裔在表示北方少數(shù)民族族源關(guān)系時的特定含義論文
我們在史書中經(jīng)?吹焦湃擞谩懊缫帷 一詞來表示古代北方民族的族源關(guān)系, 即某某民族為“某某苗裔” 。對于“苗裔” 這個詞語, 《辭!贰ⅰ掇o源》等一些權(quán)威性的詞典均將其簡單地釋為“后代子孫” 。其實這是很不確切的, 其并沒有反映出該詞語的特定含義。根據(jù)我們對史書中幾處涉及“苗裔” 一詞材料的認真考證發(fā)現(xiàn), 古人在使用“苗裔” 表述某個民族族源關(guān)系時, 其用意是在說明這個民族與所謂“某某” 之間的一種特殊關(guān)系, 即為“某某” 的女性之后代。關(guān)于這一點, 過去幾乎沒人意識到。正確理解這個詞語的含義, 不僅直接關(guān)系到那些被稱為“某某苗裔” 的古代北方民族族源關(guān)系的認定, 而且對探索族源構(gòu)成的一般規(guī)律及解決一些與族源相關(guān)的問題也具有重要意義。
一、“苗裔” 在表述族源關(guān)系時的特定含義
史書中雖然常見用“某某苗裔” 的表述方式來表示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族源關(guān)系, 但對其中的“苗裔” 與“某某” 之間的關(guān)系卻少有相應(yīng)解釋, 要想知道二者之間的關(guān)系, 必須首先弄清“苗裔”這個詞的真正含義。通過我們對史書中3條涉及“苗裔” 的材料所作的深入分析和考證, 最終希望能解決這個問題, 即“苗裔” 是專指“某某” 女性之后代而言的,F(xiàn)考之如下:
其一, 《隋書》卷84 《鐵勒傳》:“鐵勒之先, 匈奴之苗裔!
據(jù)《魏書》的《高車傳》記載, “高車古稱鐵勒, 又稱敕勒” , 因其車輪高大, 后被稱為高車。這說明鐵勒和高車是同民族異稱。如果能夠知道高車和匈奴之間的族源關(guān)系, 也就等于把鐵勒和匈奴之間的族源關(guān)系考證出來了, 從而便能確知“苗裔” 的含義。該《傳》對高車的族源是這樣記載的:“匈奴單于生二女, 姿容甚美, 國人皆以為神。單于曰:`吾有此二女, 安可配人, 將以與天。' 乃于國北無人之地, 筑高臺, 置二女其上, 曰: `請?zhí)熳杂?#39; 經(jīng)三年, 其母欲迎之, 單于曰:`不可, 未徹之間耳。' 復(fù)一年, 乃有一老狼晝夜守臺嗥呼, 因穿臺下為空穴, 經(jīng)時不去。其小女曰:`吾父處我于此, 欲以與天, 而今狼來, 或是神物, 天使之然。' 將下就之。其姊大驚曰:`此是處生, 無乃辱父母也!' 妹不從下為狼妻而產(chǎn)子, 后遂滋繁成國!背蹩雌饋磉@好像是神話傳說, 但如用人類文化學的觀點來解讀它的真正含意, 它所告訴我們的則是關(guān)于高車族族源的信息,即高車族的族源是由匈奴族的女性和以狼為圖騰的部族男性相互通婚而構(gòu)成的, 換言之, 也就是說高車族是匈奴族女性的后代。對于這種關(guān)系, 《魏書》作者本身或許已有所知, 不然不會直接稱高車為“匈奴之甥” 。后來的《北史》也認同這種說法, 亦稱高車為“匈奴之甥” 。既然高車族是匈奴族女性的后代, “鐵勒, 又稱高車”, 因此我們完全可以斷言, 鐵勒的女性祖先也是匈奴族, 所以《隋書》所說“鐵勒之先, 匈奴之苗裔” 之“苗裔” 一詞的真正含義就是指匈奴女性的后代無疑了。
其二, 《新唐書》卷217 《回鶻傳上》記, 黠戞斯“黑瞳者, 必曰陵之苗裔”。
據(jù)《元史》的《地理志》記載, 元代有吉利吉斯族, 該《志》的注文對其族源是這樣描述的:“吉利吉斯者, 初以漢地女四十與烏斯男結(jié)婚, 取其義而名其地!边@說明吉利吉斯的女性族源就是所謂的“漢地女”, 而我們知道元代的吉利吉斯就是唐代的黠戞斯 , 那么, 黠戞斯的族源也應(yīng)與這些“漢地女” 有關(guān), 特別是那些被稱為“黑瞳者” 的人, 如果從體質(zhì)人類學的特征來看, 作為“漢地女” 的“后代子孫” 恐怕就更無疑義了。問題是《新唐書》為什么要把這些本為“漢地女” 的“女性后代子孫” 寫成是“陵之苗裔” 呢? 我們在《漢書·李陵傳》中找到了相應(yīng)的答案,原來李陵在投降匈奴后曾被封在匈奴西地為丁零王, “漢地” 就是指李陵的封地, 而這些“漢地女” 屬于李陵的部眾, 故被冠以了李陵的名字。這一點很像史書中所說的吐谷渾, 吐谷渾就是以其首領(lǐng)的名字而稱其所轄部眾的。因此, 我們不可因為李陵是男性就按字面的意思把這個“苗裔” 理解為是男性的后代子孫, 相反, 它同樣是指女性的后代子孫。
其實, 《新唐書》的《回鶻傳下》在表述整個黠戞斯族源時所說的“其種雜丁零, 乃匈奴西鄙” , 也變相地反映了這個事實, 因為李陵投降匈奴后被封在匈奴西地, 所以“匈奴西鄙” 就是指李陵封地, 不過, 在這里它是用來表示族源的, 所代表的則是李陵部眾, 如果我們把“其種雜丁零” 看成是對男性族源的確定(此問題我們將在后面討論), 那么, “乃匈奴西鄙也” 只能是對女性族源的說明, 否則就沒有實際意義了, 因此, 這句話同樣可以作為“陵之苗裔” 之“苗裔” 所指李陵部女性后代子孫的一個佐證。關(guān)于上述問題, 今人薛宗正先生也有考論 , 可供參考。
其三, 《魏書》卷103 《蠕蠕傳》有“蠕蠕, 東胡之苗裔”的記載。
對于這個“苗裔” 含義的考證, 雖然沒有像上述兩條記載那樣有可以證明的相應(yīng)材料, 但是,該《傳》記載的本身也為我們提供了解決問題的依據(jù)。該《傳》稱:蠕蠕始祖為木骨閭, 原為北魏所掠得的一個“發(fā)始齊眉” 的小奴隸, 當時他已不知本姓, 到壯年時, 才被免奴為騎卒。后來在穆帝時因坐“后期” 當斬, 逃亡藏匿廣漠溪谷間, 到其子車鹿會時始有部眾, 自號“柔然”。這就是說, 作為蠕蠕(柔然)的父系族源本應(yīng)是木骨閭的所出之族, 但由于木骨閭“已不知本姓” , 無法以他的族名來命名, 所以要表示這個民族的族源, 就只好用其母系民族的名稱了, 而這個母系民族據(jù)我們推斷就是鮮卑族, 因為木骨閭既已壯年, 又被免奴為騎卒, 在北魏這樣一個鮮卑族建立的國家中所娶之妻為鮮卑女的可能性最大。至于《魏書》為何不直接稱蠕蠕為“鮮卑之苗裔”, 而稱其為“東胡之苗裔”, 這也許出于蠕蠕(柔然)與鮮卑族敵對關(guān)系的考慮而采取了變通方法, 即用了一個可以涵蓋鮮卑民族的族稱“東胡” 來替代鮮卑, 故才把它說成是“東胡之苗裔”。顯然, 這個“苗裔” 也是指鮮卑的女性后代的。
二、古人使用“苗裔” 表示女性后代的原因
古人為什么要用“苗裔” 來表示這種特殊的族源關(guān)系呢? 這恐怕與“苗裔” 在表示血緣關(guān)系時的不確定性有關(guān)。
在《佩文韻府》“苗裔” 條所引的幾條材料中我們發(fā)現(xiàn), 凡用“苗裔” 所表示的族源關(guān)系都是不確定的 。如《離騷》記:屈原說自己是“帝高陽之苗裔”, 這樣歷年久遠的事情恐怕未必是真,只能理解為是感慨之詞。《史記· 項羽本紀》記, 項羽“豈其舜之苗裔耶”? 所根據(jù)的僅是“舜目蓋重瞳子, 又聞羽亦重瞳子”, 其關(guān)系也難以確斷。《漢書· 蕭何曹參傳· 贊》記, 蕭何、曹參二人“苗裔盛矣哉”, 則是明顯泛指所有的相關(guān)后代, 亦非表示純粹的血緣直系關(guān)系。至于《南史· 宋武帝紀》記, 冀州道人說江東劉將軍(指劉裕)是“漢家苗裔, 當受天命”!对浇^書》記, 范蠡對大夫種說:“三王則三皇之苗裔! 《世說新語》記, 東晉洛邑刺使蔡洪說洛邑達貴是殷頑民之“苗裔”, 均為某種目的的曲意附會, 更屬無稽之談, 由此可見, “苗裔” 所反映的血緣關(guān)系的不確定性是一目了然的。事實上, 從“苗” 字的本義來講, 也確實具有“雜亂” 和不確定的意思, 因為依東漢著名文字學家許慎在《說文》中對“苗” 字本義的解釋, “苗” 是“草生于田”, 既然“草生于田”, 就未必是一根一系, 也可能是蔓延一片。古人所以使用這樣的詞語來修飾表示后代的“裔”, 恐怕正是要說明血緣關(guān)系的模糊不清, 至于用它來表示通婚部落中女性的后代子孫, 則是父系淵源關(guān)系為正統(tǒng)的傳統(tǒng)觀念的結(jié)果, 因為女性祖先并不能代表正宗的血緣關(guān)系, 所以要表示這些只知其母系淵源而不知其父系淵源的北方少數(shù)民族, 就只能使用反映血緣關(guān)系的模糊不清的概念,稱他們?yōu)椤澳衬趁缫帷。?yīng)該說, 古人的表述還是很有分寸的`。
那么, 為什么這樣一個概念會在《辭源》、《辭海》中被簡單地解釋為“后代子孫” 呢? 我們認為這與受宋人朱熹對“苗裔” 中“苗” 字的誤訓影響有關(guān), 朱熹在給“苗” 作訓詁時, 隨意更改古訓, 錯誤地將“苗” 字本義臆訓為“草之莖葉, 根所生也” 。如果按“草之莖葉” 和“根所生也” 的關(guān)系來理解, 莖葉與根之間就必然有同緣關(guān)系, 以此比喻人的血緣, 就會得出傳統(tǒng)的血緣同緣結(jié)論, 所以他在給“苗裔” 下定義的時候, 就將“苗裔” 訓釋為“遠末子孫之稱” 了。這樣一來, “苗裔” 一詞在表示血緣關(guān)系上的“雜亂” 和不確定性的特定意思也就被湮沒了!掇o源》、《辭!返淖髡吆鲆暳诉@一點, 不僅沒有糾正朱熹的這個錯誤, 反而竟把“遠末” 又改為了“后代”, 于是, 我們再也看不到“苗裔” 在表示北方民族族源關(guān)系上的這個特定含義了。
三、“苗裔” 與古代民族族源構(gòu)成的“二元規(guī)律”
“苗裔” 的這個特定含義, 恰好客觀地反映了古代民族的族源構(gòu)成規(guī)律, 即一個新的民族在最初形成時, 必須要有一個以男性參與通婚的古代民族和另一個以女性參與通婚的古代民族, 我們把這種族源構(gòu)成現(xiàn)象權(quán)且稱之為“二元構(gòu)成規(guī)律”,F(xiàn)舉幾個古代民族之例來加以說明。
拓跋鮮卑!段簳肪1 《序紀》記載: “初, 圣武帝(詰汾)嘗率數(shù)萬騎田於山澤, 欻見輜輧自天而下。既至, 見美婦人, 侍衛(wèi)甚盛。帝異而問之, 對曰:`我, 天女也, 受命相偶。' 遂同寢宿。旦, 請還, 曰:`明年周時, 復(fù)會此處。' 言終而別, 去如風雨。及期, 帝至先所田處, 果復(fù)相見。天女以所生男授帝曰:`此君之子也, 善養(yǎng)視之。子孫相承, 當世為帝王。' 語訖而去。子即始祖(力微)也。故時人諺曰:`詰汾皇帝無婦家, 力微皇帝無舅家。' ”這是關(guān)于北魏拓跋始祖皇帝降世的傳說, 從這個傳說中我們可以看出, 建立北魏的拓跋部作為獨立的部族, 是由原來的鮮卑族的男性和那個“美婦人” 所代表的部族女性通婚而形成的。由于當時的通婚方式中存在著婚后各自回自己的部族、日后所生子女要送歸男子部族的習俗, 所以才有詰汾“無婦家” 、力微“無舅家” 的現(xiàn)象。
鐵弗!段簳肪95 《鐵弗劉虎傳》載: “北人謂胡父鮮卑母為鐵弗, 因以為號!笨梢, 鐵弗部的族源也是分別由“父” 所代表的男性胡族和“母” 所代表的女性鮮卑族通婚構(gòu)成的。
契丹!哆|史》卷37 《地理志·永州條》記載: “有神人乘白馬, 自馬盂山浮土河而東, 有天女駕青牛車由平地松林泛潢河而下。至木葉山, 二水合流, 相遇為配偶, 生八子。其后族屬漸盛!边@里所說的白馬、青牛就是兩個通婚部族的圖騰, 而神人、天女則分別代表各自參與通婚的部族性別。
蒙古!睹晒琶厥贰肪1載蒙古的祖先由“蒼狼和白鹿” 相配繁育而成。有人認為, 這個稱為蒼狼的勃兒貼赤那是男性的人名, 而稱為白鹿的豁埃馬闌勒是女性的人名。但不管怎么說, 這都不影響理解蒙古族的族源構(gòu)成的歷史, 其前者能代表通婚中的圖騰, 后者能代表通婚中的人物和性別。
不僅古代北方民族的族源是采用這種模式的, 中原的古代民族也是如此。我們常說自己是炎黃子孫, 黃帝和炎帝也是兩個分別代表男性和女性進行通婚的古代民族!秶Z· 晉語四》有這樣一段記載:“黃帝以姬水成, 炎帝以姜水成, 成而異德。故黃帝為姬, 炎帝為姜。二帝用師以期濟也,異德故也。異姓則異德, 異德則異類。異類雖近, 男女相及, 以生民也。同姓則同德, 同德則同心, 同心則同志, 同志雖遠, 男女不相及, 畏黷敬也!边@說明兩個通婚民族原來都有各自的活動范圍, 而且血緣又不相同, 是“異姓則異德” , 所以才可以“男女相及, 以生民也”, 繁衍新的炎黃族群。應(yīng)該說, 這就是古代民族族源形成的共性, 是古代社會中普遍存在的現(xiàn)象, 而且, 也是先民們必須遵循的習俗制度。這種制度就是人類文化學上所說的“族外婚制度”或“兩合氏族組織”。當然, 族源的這種構(gòu)成也并非都是由兩個族系完成的, 可能還有其他的族系參與了通婚過程, 只不過由于他們影響不大、通婚的痕跡淡化罷了。
正是因為古代民族的族源構(gòu)成是“二元” 的, 即存在著母系一方, 所以當有些父系族源的名稱不清或影響不大的時候, 為了說明它們的族源, 史家只好用母系族源的名稱來記述, 于是選用了帶有“雜亂” 意思的“苗裔” 一詞, 借以表明其不是父系族源。
四、“苗裔” 對處理其他相關(guān)族源問題的意義
首先, 有利于解決某些古代北方民族族源問題的爭論。如關(guān)于回紇族源問題, 目前就有“匈奴說” 和“突厥說” 兩種主要觀點, 彼此爭論不休。如果利用我們對“苗裔” 的考釋成果, 這個問題就可以得到妥善的解決。其中“匈奴說” 可以認定為是母系族源。理由是:既然回紇和鐵勒、高車屬同族關(guān)系, 根據(jù)在考釋“苗裔” 時得出的結(jié)論, 鐵勒、高車的母系族源是匈奴, 那么, 回紇的母系族源也應(yīng)該是匈奴。看來《舊唐書· 回紇傳》所說回紇“其先匈奴之裔也”, 《新唐書·回鶻傳》所說“其先匈奴也”, 可以理解為是忽略了關(guān)鍵的“苗” 字, 因而使人無法了解其所指的母系族源。而“突厥說” , 則可以認定為是父系族源。理由是:回紇和突厥的圖騰確實都是“狼”, 說明回紇和突厥存在著族源關(guān)系, 既然已經(jīng)明確了回紇母系族源是匈奴, 那么, 這個以“狼” 為圖騰的突厥一方就一定是父系族源了。這也符合“二元” 的族源構(gòu)建模式。否則, 矛盾難以解決, 結(jié)論很難達成一致。其實, 蒙古族的族源爭論亦可按此方法解決。
其次, 有利于理解其他一些表示古代北方民族族源關(guān)系的表述方式。如“某某別種” 或“其種雜某某”。首先對這種表述方式中“種” 的認識更加確定了, 因為我們已經(jīng)明確了“苗裔” 是表示母系族源的概念, 由于“種” 和“苗裔” 在史書中又是經(jīng)常對立使用的, 所以“種” 只能是表示父系族源的概念。關(guān)于“種” 的這種特殊含義, 李桂芝先生在《論種》一文中已有專門考論, 足可說明。其次能對這種表述方式中“別種” 或“種雜” 的認識更加深刻, 既然“種” 是表示父系族源的概念, 所以“別種” 或“種雜” 所表示的一定就是父系族源不是“某某” 或不純是“某某”。據(jù)此我們再來釋讀《蒙兀兒史記》所說“蒙兀兒者, 室韋之別種也, 其先出于東胡”的記載, 就可以非常有信心地作出解釋, 所謂“室韋之別種” 就是說蒙兀兒父系族源不是室韋, “其先出于東胡” 就是說其母系族源是東胡, 這一表述與室韋和東胡的同一族屬關(guān)系并不矛盾。至于《回鶻傳下》所說:黠戞斯族“其種雜丁零, 乃匈奴西鄙”, 則是父系族源不純是“某某” 的情況的表述。
其三, 有利于客觀對待那些把古代北方民族的族源寫成漢族后裔的記載。如《史記· 匈奴傳》說:“匈奴, 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 曰淳維!比舭丛摗秱鳌贰ⅰ端麟[》載張晏曰“淳維以殷時奔北邊”、樂彥《括地譜》云“夏桀無道, 而放之鳴條, 三年而死, 其子薰粥妻桀之眾妾, 避居北地”的說法, 及薰粥即淳維的異讀關(guān)系, 我們有理由可以認為這種把古代北方民族稱為漢族的“苗裔” 的事情, 也未必是漢族史家的臆說, 或許在這些民族族源的最初形成時, 還真存在過與漢族女性結(jié)合的歷史。古代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分布以及和中原民族的關(guān)系非常復(fù)雜,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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