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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同學畢業(yè)贈言
北大同學畢業(yè)贈言
(一)
“諸君離學校而去了,
北大同學畢業(yè)贈言
。在社會上立身的困難,恐怕比在學校里求學還要加甚。若非立志奮斗,則以前所受的教育,反足以增加人生的苦惱,或轉為墮落的工具。這是諸君所當特別注意的。事業(yè)的成功,須經(jīng)過長時間的辛苦艱難——成功的代價,走過了許多荊棘的路,方才能尋獲康莊大道。立志是砍荊棘斧斤,奮斗是勞力。萬不可希望以最少的勞力,獲最大的成功。”這是三十年代時任北大校長的蔣夢麟先生,送給即將畢業(yè)的北大同學的《臨別贈言》。補記:蔣夢麟先生(1930.12-1945.11在任)是蔡元培校長的早年學生,后赴美留學,在哥倫比亞大學研究生院拜杜威等為師,獲教育學博士學位。歸國后長期擔任北大總務長職位,是蔡校長治校的得力助手。蔡校長在職而不在校期間,代為處理行政事務的,經(jīng)常是蔣夢麟。北京大學的歷任校長中,蔣夢麟是在職時間較長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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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同學畢業(yè)贈言》(http://www.ishadingyu.com)。關于他的貢獻,傅斯年曾有這樣的評論:“蔣夢麟的人格魅力不如蔡元培,學問比不上胡適之,但辦事也比蔡先生和胡先生高明。”對此,蔣先生是認可的。為了不至于引起誤會,蔣先生還補充了一句玩笑話:“所以他們兩位是北大的功臣,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北大的功狗。”(二)
“一個大學里,哲學系應該是最不時髦的一系,人數(shù)應該最少。但北大的哲學系向來有不少的學生,這是我常常詫異的事。我常常想,這許多學生,畢業(yè)之后,應該做些什么事?能夠做些什么事?現(xiàn)在你們都快畢業(yè)了。你們自然也在想:‘我們應該做些什么?我們能夠做些什么?’依我的愚見,一個哲學系的目的應該不是叫你們死讀哲學書,也不是教你們接受某派某人的哲學。禪宗有個和尚曾說:‘達摩東來,只是要尋求一個不受人惑的人。’我想借用
這句話來說:‘哲學教授的目的也只是要造就幾個不受人惑的人。’你們應該做些什么?你們應該努力做個不受人惑的人。你們能做個不受人惑的人嗎?這個全憑自己的努力。如果你們不敢十分自信,我這里有一件小小的法寶,送給你們帶去做一件防身的的工具。這件法寶只有四個字:‘拿證據(jù)來!’這里還有一只小小的錦囊,裝作這件小小法寶的用法:‘沒有證據(jù),只可懸而不斷;證據(jù)不夠,只可假設,不可武斷;必須等到證實之后,方才可以算作定論。’必須自己能夠不受人惑,方才可以希望指引別人不受人誘。朋友們大家珍重!”
這篇題為《怎樣才能不受人惑?》的文字是時任北大人文學院院長的胡適先生給北大哲學系1931年畢業(yè)生的臨別贈言。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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